“和你没关系,我要去洗澡了。”说完,她就起身朝着浴室走。
我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不行,我只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和张家铭好了。”
她转过身:“罗旭,我希望你真的不要这样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给对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难道真的只剩下恨才能结束吗?”
我何尝不想只有美好?但我绝不要回忆,我要的是现在,是未来,我只知道离开叶姗姗我很痛苦,没有一分一秒可以不去想她,至于会不会恨,我根本顾及不到了。
我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即使他使劲挣扎,我也不管了,甚至不管楼上的两个家长,虽然我知道要是让他们看到就麻烦了,但我根本控制不住。
“罗旭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再这样我喊了啊。”
“随你便,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跟那个小白脸好,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姗姗,我受不了了,真的,我不能没有你啊。”
说着,我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憋了太久的眼泪,这一刻,终于发泄出来,因为我终于抱到了叶姗姗,这种熟悉的气息让我难以再抑制情绪。
叶姗姗不再挣扎了,而是任凭我搂着,但她的双手自然垂下,并没有给我一丝的回应,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好,罗旭,我告诉你,我和张家铭好了,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了。”
我,呆滞了几秒,终于松开了她。
我含泪看着叶姗姗,竟然挤出了一丝笑意:“姗姗,你逗我。”
“我没有必要,罗旭,现在如你所愿,罗叔叔和我妈妈结婚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接受现实,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应该祝福我不是吗?”
“谁他吗你哥哥,草!”我瞪着她,双拳紧紧攥着,甚至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叶姗姗的这句话就想一颗子弹打穿了我的心脏和我的尊严。
哥哥?妹妹?去他妈的哥哥妹妹,我感觉我突然掉进了冰河,所有的情感都被冷冻了,或许,再也不会复苏。
“罗旭你冷静点。”
“冷静你……”脏话我没有说出来,然后冲着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大门。
我不可能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本以为这是个和叶姗姗重归于好的机会,原来这是确定我和叶姗姗兄妹关系的地方,呵呵,难道我要继续住在这里看着张家铭每晚送她回来?或者某一天的早晨,我会看着张家铭和她在某个地方过夜以后再送她回来?不,我就算睡大街,也不会住在这里!
大晚上十一点多,我走在街上,连出租车都很少见到,见到几辆也都不是空车了,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回家,却也认不清方向。
不一会儿,我爸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住在别人家里不适应,还是回自己家住比较舒服,然后高阿姨接过电话,让我赶紧回去晚上不安全,问我是不是和叶姗姗吵架了,她刚刚还说叶姗姗不是呢,我说没有,只是不习惯。
最终,我也没有回去,我知道,那里不属于我,或许,叶姗姗也不属于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躺在破烂的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我突然笑了笑,或许我和叶姗姗之间就像这两个住处,一天一地,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一时开心罢了,而张家铭的家庭条件才是她心里喜欢的吧。
不知多久,我睡着了,我梦见了耗子,他说他赚了大钱,让我不要上学了,和他一起出去混,然后又给我讲了他那茶壶和茶杯的理论,告诉我,大旭,永远不要为女人伤心,因为打碎了一个茶杯,换一个就好了。
第二天早晨,我哭醒了,我知道,叶姗姗对于我不是一个茶杯,而是水,离开水,我注定死亡,就好像我的感情,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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