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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王都之秋（第2页）

那尔撒斯微微勉強地中断了这场对他不利的战：

"找到葛拉布将军的用途了。我们把那个客人送回邱尔克去。""送回去固然好，但…这个工作要jiao由谁来负责呢？""和我那尔撒斯一样，背负着帕尔斯艺术之重责大任的那个人。""…我想听听他本人的意见。"

"很适合吧？"

"没有异议。"

于是，巡检使奇夫就被选为送葛布拉将军回到邱尔克的使者。在铁门和邱尔克军作战时，他还很在意邱尔克是不是也有美，所以，或许他会很兴负起这个使命吧？奇夫率领三百名士兵，而加斯旺德和耶拉姆则被委任为副使，做为正使奇夫的辅佐人员。之所以选择耶拉姆，那尔撒斯的用意是要他去观察异国的地理环境。而加斯旺德所代表的意义是要籍着他的存在让邱尔克知道辛德拉和帕尔斯的同盟关系。当然，如果奇夫忙于他的夜一之情的话，统率三百名士兵的实务就落在加斯旺德的肩上了。

"期盼各位平安归来，好告诉我邱尔克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国。"亚尔斯兰虽然喜huan旅行，但是，因为人在位而无法随心所yu。他打从內心羡慕耶拉姆。年轻的国王在送了临别赠言给三个使者之后，奇夫意味深长地回答：

"就jiao给我们吧！我们会在那个家国四处看看，为陛下寻找一个适合的xing。"一部分的廷臣掀起了低语的声。在国王面前开这种玩笑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可是，经过无数次战役和玩笑淬炼的年轻国王却只是豁达地笑着回答：

"我就愉快地等着吧！反正邱尔克的第一美一定是奇夫自己占用了，我只要第二美就可以了。"以独眼克巴多为首的武将们闻言掀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帕尔斯第一风男子喃喃说着"不胜惶恐"，从御前退下了。

一行人出发的期订在十一月二十，亚尔斯兰从谒见室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间书房兼谈话室的房间是他从王太子时代就使用的，在厚厚的绒毯上放着几个绣的椅垫，此外还放有绢之国的黑檀桌、地球仪、细致画作及食盘等。感觉上是一个令人心舒畅的房间，还可以俯视中庭的噴泉。亚尔斯兰靠着一个椅垫坐了下来，仿佛陷了沉思。不久之后，门被打开了，耶拉姆探出了头。

"陛下要不要喝一点东西？"

"谢谢你，不过，你现在不适合揷手这些事吧？旅行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请不用担心。为陛下送饮料的时间还是有的。"耶拉姆的手中已经拿着一个银制的瓶了。亚尔斯兰点点头，要了一杯温热的绿茶。年轻的国王以下巴承接着绿茶的热气，好像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道：

"廷臣们是怎么看待奇夫大人的玩笑的？"

"宰相鲁项大人的表情好像是有些困惑。"

"鲁项是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的。他每天都要我赶快娶个qi2子，只是如果我匆匆忙忙结婚的话，不就没有生命的意义了吗？""您就安心地退出，所有的事情jiao给那尔撒斯大人好了。不是应该这样的吗？"耶拉姆曾听那尔撒斯说过，国王的婚姻是政治上的事，不光是看个人的喜恶。而既然是政略上的婚姻，或许可以选择先王的遗孤吧？

和安德拉寇拉斯与泰巴美奈王妃所生下的儿结婚生子，如果生的是男孩的话，就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了。而如果亚尔斯兰是这个孩子的亲的话，新旧两个王朝就可以因为缘而确实结合。那尔撒斯想到的是"正统的脉"一事，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在政治上并不是全然无意义的。在其他各国也有原本两个彼此憎恨、抗争的王家因为婚姻而融合在一起的例子。

这个时候，那尔撒斯和达龙正在王宮的走廊上走着，就这件事低声地jiao谈着。他们也看出了奇夫的玩笑中所隐含的意义。达龙说道：

"那尔撒斯，依我的想法啊，亚尔斯兰陛下的心中已经有人了。""你是指鲁西达尼亚的见习骑士吗？"

那尔撒斯毫不做作地回答，达龙苦笑着：

"什么？你也注意到了？"

鲁西达尼亚的见习骑士爱特瓦鲁，也就是和亚尔斯兰同龄的少艾丝特尔，在圣马耶尔城的攻防战中，还是王太子的亚尔斯兰和她相遇，同时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艾丝特尔护送鲁西达尼亚国王伊诺肯迪斯七世的遗体回到故国去了。之后的三年，亚尔斯兰从来没有提过艾丝特尔的事情。达龙担心的是，亚尔斯兰把这件事蔵在心里面了，然而，那尔撒斯的意见却有些不一样。

"那就像疹一样，还不算是恋情。"

"是吗？"

"如果这样的感情就可以让两个人结婚的话，奇夫一年都可以结五百次以上的婚了。""你举的例子未免太极端了吧？"

"因为举的例子越极端越容易让人明啊！"

（三）

"那尔撒斯，你有什么对策？"

"现在还没有办法下定论。"

"难道要等对方有所行动吗？"

"唔，我们没有必要要先采取行动，而让对方悉我们的缺点。"越是sao动，对方越是在心里窃笑。因为，引起sao动就是对方的目的所在。只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让对方在等得不耐烦的情况下先行出手，这个时候，就可以逮个正着了。

"不管怎么说，陵墓受到破坏总是让人心里不好受。没有必要去责怪管理官费尔达斯，不过，要他今后严格警戒。这样就可以了。""是的，陛下。"

亚尔斯兰的判断力没有丝毫的偏颇，而且又显得极为稳健，那尔撒斯不噤在心中感到兴。

那尔撒斯不厌其烦地提醒年轻国王的就是"不要沉醉于正义当中，不可以让正义冲昏了头，不可以将自己的正义強庒到他人上"。当然，那尔撒斯并不是否定对受到不公平待遇或受nue待的弱者表现出正义感。他要強调的是权力者必须随时自我反省和自制。国王和军师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认为正义一定会获胜的想法比认为力量強者一定会获胜的想法更危险。""可是，如果不相信正义会获胜的话，人们不就会为了寻求正义而去行动了吗？""这是个人的心理问题。我们来看看现实的情况：以前，圣贤王夏姆席德和蛇王撒哈克作战而失败了。这就是正义或者善者未必会获胜的一个例子。"那尔撒斯进一步将冷酷的现实告诉亚尔斯兰：

"请您要认清楚一点，没有一个民人会为国王的理想殉死的。民人不是圣者，就像国王不是神明一样。首先要给他们利益，接着要让他们明，如果他们的利益被夺走了，那会是一件很烦的事。"如果亚尔斯兰的存在与民众的利益相符的话，就可以得到民众的支持，帕尔斯就可以获得定安。当然，这种事情也是有一定的程度的，如果一味地给他们太多利益的话，往往会使民人堕落。治世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过，这也就是王者的乐趣所在。

"大致来说，帕尔斯目前成功地废止了奴隶制度。理由何在？是因为废止奴隶制度是一种正义，而正义一定会获胜的缘故吗？很遗憾的，其实并不是这样。"鲁西达尼亚军破坏了帕尔斯的支配体制，打垮了贵族和神官的势力。密斯鲁和邱尔克等四周各国需要巩固国內的基础，所以没有来涉的余裕。对为改者的亚尔斯兰和那尔撒斯而言，这是一种令人嘲讽的幸运。如果不是鲁西达尼亚的侵攻，帕尔斯国內仍然是安德拉寇拉斯王的治世，神官、特权和奴隶制度也一定会持续下去的。

运气太好了。

当然也不只是靠运气。要活用运气就需要很多因素配合：新的政事构想、实行此新构想的技巧及守住此新构想的力量。

亚尔斯兰的王权急速确立的理由之一是军队的強力支持。奇斯瓦特、克巴多，还有达龙都全心追随他。在先王的治世中，骁勇之名远播陆大公路的十二名万骑长中，存活下来的三人都宣誓对新国王效忠。

亚尔斯兰以这个強大的武力为后盾，推行国政改。解放奴隶是早就引起一阵喧然大波的，而亚尔斯兰还致力于使贵族和诸侯的庄园解体、把土地分给农民、几乎全面废止神官的特权、减少国內的通行税、促进商业发展等等。许多人因为亚尔斯兰的改而获益。只要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亚尔斯兰就会获得支持。

废止了奴隶制度之后的帕尔斯呈现定安的状况，这对其他的家国而言自然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而现在，密斯鲁和邱尔克出兵了。今后，为了庒制帕尔斯，也有可能会有几个家国结成大同盟来加以抗衡。

"嗯，反帕尔斯大同盟国啊？这个想法虽好，要实现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需要我们去费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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