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对皇帝怀恨在心喽,这简直就像一只野鼠在憎恨狮子一般,gen本就是不自量力嘛。”
“一点也没有的事,莱因哈特皇帝乃是从古至今无人可比的英雄。只要皇上愿意,那么我随时都乐意将费沙的统治权献给皇上,只是皇上霸气之所至,无视于像我这种躺在路边的小石头,一意地勇往直前,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可惜。”
“那是当然的,皇帝哪里需要你的什么好意呢?因为整个宇宙都在陛下一个人的掌握当中呀!”
这时,鲁宾斯基从朗古的言行,已经看穿了他有将皇帝的权威和自己力量混为一谈的倾向,这种类似狐假虎威的神倾各是奥贝斯坦所没有的。虽然他们两个人同样都受到帝军国众将帅们的回避,但是这个费沙和前任自治领主却已经体认到,其它他们两者在神格调上有着极大程度的差别。
“面对次长阁下的指正,真是令我汗颜之至。但是,阁下您多少也对我的真诚有些了解吧。我向阁下您所告发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犯人啊,不是吗?”
“我们早就已经注意那些人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物证。莱因哈特皇帝英明的时代,和过去旧王朝的那种黑暗时代是不同的,如果没有物证的话,绝不能将人定罪。”
这位人称“通捏造物证”的男子,很明显地是在为自我辩护,同时也在奉承掌权者。鲁宾斯基斜着嘴,咧开一个比纸还要薄的浅笑,然后以不经意的姿态故意把一张小小的立体照片倒在紫檀木桌上。朗古的视线透过眼前蒙蒙的酒蒸气,投向那张照片之后,就固定在那上面了。当酒杯被放回桌面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威士忌酒在杯中震dang着。
“哦,次长阁下也认得这名子吗?”
从朗古的视线当中,仿佛有毒针飞she了出来,面对这样的视线,鲁宾斯基显得极为惶恐,不过这当然是在表面上的。出现在这张照片的脸,就是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她也就是在前不久为罗严塔尔生下孩子的旧贵族之。
“这名子在我看来,是因为遭受到不幸的遭遇,所以导致神上的异常。真可惜哪,好好的一个美。”
“ ̄ ̄你怎么会知道是那样呢?”
“有一个原因,他一直认定自己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立典拉德公爵是登巴姆王朝的重臣,而且企图要暗杀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如果她真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没有道理会在费沙呀?“
朗古的态度非常傲慢,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保持他的优势地位。但是鲁宾斯基对于这个小人物的虚张声势,丝毫不以为意。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名子边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竟然说这名婴儿是当代王朝的重臣、名将中的名将、也就是罗严塔尔元帅的后嗣什么的。”
一种极为不悦的憎恶感,无声无息地在朗古的体內爆发开来,无味的剧药散到室內各处。鲁宾斯基当然已经感受到对方所发出来的ji烈情绪,所以在他毫无表情的背后,其实是相当兴味盎然地注视着那覆在朗古肤表面下的活火山所有的一切动态。当然,鲁宾斯基是知道所有一切状况的。利用爱尔芙莉德的告发,朗古可以将罗严塔尔诬陷一个叛逆的罪名,将罗严塔尔整个击败。朗古一直都晓得皇帝对于罗严塔尔有着深厚的信任,因此朗古所感受到负面情感也不断地增加。
“好了,我明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朗古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曲yin暗的、以盘算和妥协两种音符为旋律所谱出来的二重唱。
“这么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罗严塔尔犯下叛逆的罪名了。真的可以叫他一败涂地了吗?”
鲁宾斯基恭敬有礼地点点头。
“您真是个聪明人,如果您希望的话,就让我倾全力満您的希望吧。”
现在此时,朗古已经没有余暇保持傲慢的态度了。
“如果你办成了,那么我便可以保证帮你和皇帝斡旋。不过,这必须是在所有的事情成功之后。我不可能天真到会去相信你们这种费沙人的空头支票。”
“这当然,阁下不愧被称为军务尚书的左右手,我怎么敢玩小花招来搏取您的信任呢?那么,首先就请您听听我的一个提案吧。”
朗古于是将自己被威士忌酒所濡shi的手擦,探出了自己的体。他这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患了热病的病人。II
不久之后,发生了个大事件,令所有在费沙星球的人,都跌进了惊愕的池之中。
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已经遭到了逮捕并且被拘噤起来。gen据內务省次长朗古所发表的声明,博尔德克乃yin谋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共犯。虽然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博尔德克本也受了伤,但事实上,这乃是他藉以将搜查的矛头指向别人的奷计。博尔德克设计炸死工部尚书的动机,是因为工部尚书夺走了费沙行政官实际的地位,博尔德克便在狱中服毒杀自亡,而这一事件也就此结束了。
克涅利斯.鲁兹一级上将,当然亦是被此一事件之发展所震惊的其中一个人。
“如果说在那个时候受了伤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话,那么奥贝斯坦元帅和我不都成了嫌疑犯了?”
鲁兹內心苦笑地想道,不过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整个凝结了。他当然不是犯人,不过并没有以证明自己不是犯人的证据,所以如果朗古有意的话,那么他不也可以将自己当成犯人来对待吗?
鲁兹不得不对这个事件感到怀疑。他心想,朗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将博尔德克牺牲掉,所以才故意捏造证据,将他诬陷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并没有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况且诬陷博尔德克会带给朗古什么好处呢?这时的鲁兹当然不可能晓得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商的事实。
尽管如此,鲁兹之所以没有忽视这件事情,乃是起源于他自己本的一种不悦的恐怖感。如果就连为军部泰斗、而且是家国功臣的鲁兹,都能让朗古随心所yu地加以料理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究竟该如何自处呢?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帝国,就要成为一名酷吏所横行霸道的地方了吧?这或许有点太小题大做也说不定,不过如果要除去毒草,应该要在它还是幼芽的时候予以摘除吧。”
鲁兹固然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名将,但并不擅长于报情战和谋略战。所以他便将朗古的危险xing,告诉了他一个不但有手腕,而且值得信赖的僚友。
就这样,在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上旬,兼帝都防卫司令官以及宪兵总监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接获了一则来自他的僚友,其中充満危机感的通信文。就政治史而言,这也未必不能解释成是军部对于治安官僚的支配权确立所采取的一种反击。当然,鲁兹本gen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正当朗古一时极为活跃的时候,有一名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对着安德鲁安.鲁宾斯基问道:
“你相信那个叫什么朗古的人吗?”
“这个问题真不像是你会问的哪!多米妮克。”
或许是他一点没有想要将已经费在朗古上的恭维再重新收回来的缘故吧,鲁宾斯基那充満力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笑容。
“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只要让他看看能够将影像放得比实物大的镜子,他就兴了。而我只不过是把他所想要的镜子拿给他而已。”
而与鲁宾斯基的表情成对比似地,这名子脸上的笑容不断,但却有一股恶意从她的两眼和chun2角出来。
“你这么说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藉那个小人物的手杀害了博尔德克吗?虽然说博尔德克过去是你的部下,但现在却成了代理总督大人,在皇帝面前扮起了忠臣的角,而令你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用这样的手法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就会让你喝酒喝得更过瘾吗?”
鲁宾斯基将酒杯放回桌面,在他那两只闪亮的眼睛的眼底,各种表情正在忙碌地jiao替着,不过从两眼的外部看起来,却非常的平静。
“你 ̄ ̄真的没有发觉到吗?还是你故意装作没有发觉?”
“什么事情?”
“算了,我告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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