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少女歪头时发间银饰叮咚作响,“不知道他们有几斤几两呢,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回应她的是突然爆发的兽吼,厉狰将裂天斧重重顿地,百兽虚影在斧刃寒光中仰天长啸,震得最近的三根盘龙柱簌簌落灰。
“是要切磋吗?带俺一个!”
炎昭明撇撇嘴:“要打便打!玄度真君踏血问剑时,可没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规矩!”
最后那个“矩”字还在罡风中震颤,几道气已同时发出。
让这些不是一家的天之骄子和和气气的呆着,堪称天方夜谭,这不,没稳住一会儿,云台上霎时灵气纵横,除了自己,无差别攻击。
当第三重檐角的青铜铃被剑气叩响时,最后一抹残阳恰好漫过第九重玉阶的月见草纹浮雕,霎时在云台上投下七十二道游动的金蛇。
流沧锦掀起的千重碧浪撞上蛇骨鞭凝成的瘴气骷髅,翎阳箭的金乌虚影撕开雷符阵的青紫电光,江裁雪的雪隐刺点出七朵冰莲时,妹妹的月现刺正将三支翎火箭引向盘龙柱上的夜明珠。
厉狰的裂天斧就在这时劈开凝滞的空气,斧刃未至,百兽虚影已震得盘龙柱颤动,云无咎的桃木剑却后发先至,三十六道雷符结成天罗地网,电光游走间竟将虚影生生钉在半空。
“无量天尊。”小道士甩着系有往生玉的剑穗,笑眼弯弯地挡住炎昭明的翎阳弓,“诸位道友的火气,倒比贫道书上见过的千年旱魃还旺三分。”
当第九重玉阶的冰霜蔓延到云台边缘时,剑鸣声响起的刹那,所有兵刃都蒙上薄霜,三十六道冰棱精准地冻住每个人的命门。
白衣女子踏月而来时,发间玉冠映出七十二道游动的金蛇——正是先前残阳在玉阶上留下的印记。
云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东南——君凝的霜色裙角正掠过第九重玉阶,她发间斜插的簪子每走一步便凝出三尺霜痕,待行至云台中央时,整座白玉台已覆上薄冰。
“闹够了?”她指尖轻叩腰间玉珏,清脆声响竟压过尚未消散的雷暴余音。
目光扫过被冻住半幅流沧锦的沧离歌,又在厉狰凝着冰霜的斧柄上顿了顿,“苍生盟的云台修缮费,会从你们长辈手里扣。”
江裁雪的雪隐刺上不知何时缠满了冰晶,细看竟是君凝发间坠下的霜花,她玄色衣袖微颤,十二道冰裂纹次第亮起,却在第三道时被更凛冽的寒意生生压灭。
“君前辈......”炎昭明箭囊中的羽箭突然自燃,烫得他踉跄后退,“我们不过是......”
“我不管你们所谓傲气,三更天在祖师殿跪香。”
君凝转身时,发梢扫过云无咎来不及收回的雷符,漫天电光竟化作细雪纷扬:“谁有异议?”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天骄们,顿时跟个鹌鹑似的不吭声了......君凝这般人物,近乎是笼罩着他们童年。
人族天骄幼时被规训过,妖族天骄儿时没少被君凝的名头吓唬——不外乎是,“再如此,就叫摄律道君来训你抓你!”
云台上三十六盏长明灯突然同时明灭,待光影再定时,众人武器不知何时全都插在了百丈外的石头上,给武器挂着的穗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好不凄惨。
“明日辰时,我要看到所有人。”君凝的身影消散在玉阶尽头,余音裹着冰碴砸在每个人心头,“哪个拖拖拉拉,就是要叫本座亲自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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