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PUB里,郑士衷一手拿著一个染红的破娃娃,一手握著一块碎木头……这就是今天中午被他一掌击垮的讲台碎片之一。
他的脸色很难看,袁媛站在一边缩得小小的。
“很好,好极了。”他咬牙,洋娃娃的手臂快被他捏得变形了。“那些威胁信都是开玩笑,不会真的付诸实行?”
袁媛又缩了一下脖子。
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他一掌下去,讲台就垮了?就算他要打烂一张拼装的电脑桌,也要用上十几拳;更何况是饭店会议室那种一人高的大讲台,哪有可能随便就被打坏?
中午的时候她急著开产品说明会,不让他多盘问。
幸亏他当警察时的职业本能还在,收集了一些讲台碎片,又杀去她的办公室翻出被丢掉的破娃娃,终于找到威胁成真的直接证据。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被巴掌打坏的讲台,它的断面切口会这么平整吗?”
当然,这有何困难?她又不是没读过侦探小说。“因为讲台事先被锯子之类的工具破坏过了。”
“那你还说威胁信都是写来发泄的,不必当真?”
“以前是这样没错啊!”根据她接威胁信长达十年的经验来看,对那种东西认真是自讨苦吃,谁知道这次会变样?
“以前没人寄这种破东西给你。”他一巴掌连同洋娃娃一起拍在吧台上。
“大哥大,拜托,小力点,我这PUB上个月才重新装潢,不想这么快再修一次。”酒保小派把一杯龙舌兰放在郑士衷面前。
“小派,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被恐吓就算了,还要被骂。”袁媛巴著酒保要啤酒。
小派看一眼吧台上红通通、被割得乱七八糟的洋娃娃,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小媛,如果你要听公道话……收到这种东西还不报警的人,确实该骂。”小派叹口气。“记得我们读大学时,你第一次收到威胁信,我就劝过你,做人低调点,你也没听我的,还当著全班同学的面把威胁信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是啦!你那样是很帅,帅得让人超想扁的。”
“小派,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年那封威胁信是王某某写的,她是嫉妒系上选系花,我的得票数比她高,一时意气罢了!为了这一点小事去报警,我才没那么闲。”
“不好意思喔!我的脚趾头不会想事情。”小派撇嘴。
郑士衷讶异地看著他们。“你们是同学?”
小派和袁媛一起点头。“是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合起来七年。你不知道吗?”
他们没说,郑士衷怎么可能知道?
他们同班了七年,那她的初恋情人……该不会就是小派吧?
郑士衷看著小派,他和袁媛是同学,应该也同年,那就是三十岁,但小派……金色的长发,戴著鼻环,一脸大浓妆……因为小派的五官很有型,所以这种装扮不仅不丑,还别具魅力。
以前他还颇欣赏小派的特立独行,但现在知道小派有可能是袁媛的初恋情人之后……看著小派,再瞧瞧袁媛,真是一点也不相配。
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袁媛口中所谓的初恋情人,他根本想不到目标会是小派嘛!
果然,不管是当警察还是做徵信社,都不该有先入为主的看法,否则永远找不到真相。郑士衷摇头,甩开脑海里不知道是无奈、生气、抑或悲哀的感觉,问道:“有王某某这种名字吗?”
或许从袁媛收到的第一封威胁信,可以推究出她常常受到恐吓的原因。
“我只记得她姓王,名字早不记得了。”袁媛耸肩,对于不在乎的人她通常不太会记得。
“是王莉莉。”小派补充道。
“那位王莉莉因为选系花输给小媛,于是对小媛怀恨在心?”
“不是的!”袁媛摇头。“初选的提名是系上同学发起的,是否进入决选则不止要看得票数,还得当事者同意。我那时忙著赚外快,哪有时间去搞那玩意,记得最后我们的系花还是王某某嘛!”
“是王莉莉。”小派补充。
既然如此,这个王莉莉应可排除了。郑士衷又问:“小媛,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可能?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袁媛说。
“才怪,你就算得罪人,自己也不会知道。”小派泼她冷水。
“我哪有这么迟钝?”袁媛很不服气。
郑士衷和小派却不约而同点头。“你不止迟钝,神经还非常大条。”
“你们……”袁媛气得灌啤酒解闷。
郑士衷没理她,又问小派:“小派,你知道她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她得罪的人可海了。”小派扳著指头数。“台中黑虎帮的王大仔,上个月在店里要泡一个小妹妹,被她破坏,就说要给她断手断脚;台南区的皇冠大使叫翁什么的,也说她抢人家下线,要她走著瞧;就连柳哥前阵子也被她气到,直说要打她屁股……”人数是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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